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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瀚X喋喋phone] 心电感应 番外-喋喋不休

番外 - 喋喋不休


喋喋说:“我想去滑水。”

何瀚说:“不行。”

喋喋说:“何瀚,我想去滑水!”

何瀚说:“不准。”

喋喋说:“好何瀚,帅何总,我想去滑水!”

何瀚捏住了他的手指不放,“你不能去。”

喋喋愤怒了:“不滑水,来巴厘岛干嘛啊!”

何瀚指了指碧波蓝天:“看海啊。”

喋喋说:“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意思?”

何瀚摸摸喋喋额前的碎发,摸摸他鼓起的脸,摸摸他嘟起的嘴唇,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但还是不予放行。

 

喋喋只能躺在棕榈树的阴影底下,吃椰子。

吃了一个又吃一个,吃了一个又吃一个,一直吃了四个。一勺一勺地,把里面的椰子肉挖得干干净净,喝了一肚子的椰子水。

等他把手伸向第五个的时候,何瀚拦住了他,“别吃了,一会儿该吃饭的时候又吃不下。”还轻轻按了按他有些鼓起的上腹部,说,“你看看你,不知道节制。”

喋喋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忽然来了梗,无辜地眨了眨眼,“还不是都怪你,那晚我说不行你偏要。”

何瀚的脸色果然精彩纷呈地转青、转白、再转红。

喋喋嘿嘿地笑,“还不戴套。”

何瀚这下整个脸都黑了,“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喋喋见正经好人家的何公子要生气,连忙装乖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说,“我睡会儿。”

说着就闭上了眼,也闭上了嘴,朝着何瀚的方向躺着,长长的睫毛在热带小岛独有的海风中轻轻颤动。

喋喋的机生目标是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然而他的睡相实在是不好,不一会儿就伸出一条白白手臂,抱住了何瀚的腰,脚丫子也往何瀚腿上一搭,还好没有流口水。

何瀚索性借他手臂做枕头,另一手翻了会儿喋喋phone,看到一张出发前喋喋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是一张自拍,还配了一行字——“我好想去滑水![抓狂][失望]”

虽然那张照片的拍摄水准完全不如拍别人时那么专业,何瀚还是盯着看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是不是睡眠会消耗能量,喋喋一醒过来又喊饿。何瀚就带他坐到海滩边的露天餐厅吃饭。

喋喋对着菜单点了一大堆。他能自己翻译,但奇奇怪怪的当地菜式,不是写着炸鸡烤鱼就是写着炸鱼烤鸡,就是送上来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口味。

他尝了口汤,眉眼缩作一团,“酸。”咬了一块咖喱鸡,咂咂嘴说,“辣。”

他又吃了几块鸡,“好吃。”给何瀚也夹了块。

何瀚推拒说,“太辣了。”

喋喋一脸惋惜,“你的人生少了一半乐趣。”

何瀚不作声,给他倒了杯凉水。

喋喋吃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什么,“你说我这么爱吃辣,会不会给你生个女儿啊?”

何瀚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汤喷了出来。得亏他自带稳住表情这一被动天赋,只是拎起餐巾拭了拭嘴角,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喋喋双眼睁得老圆,看起来满是担忧,“你不会重男轻女吧?”

何瀚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搁,和盘子撞得咣当响。

喋喋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在安慰何瀚,“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的。”

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虽说周围大都是国际友人,如此高谈阔论也略有伤风化。

何瀚皱眉,“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喋喋黑黑亮亮的眼珠子望过来,在他脸上徘徊。

反正肯定舍不得关机。

何瀚轻哼了一声,“我就调成静音模式。”

喋喋神采飞扬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去何瀚口袋里抢喋喋phone,“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这样?”

何瀚拉住了他的手,“再吃一点,别吃太撑。”嘴角也抑制不住笑意,“晚些带你去滑水。”

喋喋“噢”地欢呼一声,贴过去对着何瀚侧脸吧唧亲了一口,“何瀚你真好。”

可能是他嘴角的咖喱蹭到了何瀚脸颊上,那里烧起了一片可疑的红。

 

晚霞把海面织成了一匹广袤无垠的锦缎,原本蔚蓝的海浪与天际一道被染上了梦幻般的颜色。

何瀚特地为喋喋请了个专业级别的滑水教练,又亲自盯着他换好滑水服、强制他穿上救生衣,上上下下检查了三遍,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喋喋像脱了束缚的小鸟,张着双臂飞奔向拍打着沙滩的一层层潮水,在白色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何瀚坐回了海滩上的阳伞下,不一会儿就有侍者过来问他要不要点酒。

随着夜幕的降临,有乐队在海滩上开始演奏,和海风浪涛交织在一起,谱写出微凉惬意而又扣人心弦的仲夏乐章。

都市里的生活节奏很快,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何瀚几乎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回想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有在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曾经令他辗转难眠的焦灼心情才会再度造访,让他忍不住一再确认怀中熟睡着的那个人的真实存在性。

而如今,喋喋还是一如既往地鲜活地跳跃在他的视线中,仿佛曾经的起起落落都只是大梦一场。就好像现在他手中那杯酒,干净透明简单直接,并没有多姿的色彩、复杂的配方和动听的酒名,只是在品尝的瞬间如烈焰般席卷过心头,之后便固执地游走至全身每一根血脉,温热地和他融为一体。

优质男青年坐在度假胜地浪漫的海风中喝着一杯孤单的酒,还深情款款地望着大海,不免招来有心之人的觊觎。一只白皙的手扶住一个酒杯,往何瀚的桌上推了推,“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

何瀚瞥了来人一眼,是个面容姣好的华裔女孩。虽然中文讲得很顺溜,还是带着浓浓的南洋口音。她肩上搭了一块浴巾,里面是沙滩标配比基尼,身姿曼妙,缓缓在何瀚的桌边坐了下来。

何瀚淡淡地笑笑,用左手抽出一张美元放在小桌上,起身示意自己有事先告辞。

女孩摸着那张纸钞,心有不甘地望着何瀚的背影。

她分明看到了他无名指上闪耀着的银光。

那简直是最直接最湮灭希望的拒绝方式。

 

 

喋喋这个手机,体力其实不怎么样。

他也和林皓抱怨过,说你怎么不给我设计成个威猛肌肉男,还能兼顾保镖的重任。林皓冷哼一声,“你这种试验品,要控制成本。有本事自己练。”

喋喋没本事,在被教练铁血般地指导了一晚上之后再次看到何瀚,他巴不得直接钻回到手机里,好蹲在何瀚口袋里不费力气地回酒店。

何瀚摸摸他湿湿的头发,搂住他脱力的腰,问他好不好玩。

“不好玩……”喋喋靠在他肩上,小声埋怨,“你都不陪我下水,教练好凶,还说后天早上七点就要来上课!我怎么起得来……”

何瀚拍拍他的背,“那不要上了。”

喋喋晃晃头,“不行,你说学会了以后能常和你一起去香港滑水玩的。”

他们住的酒店坐落在面朝印度洋方向的海岛南岸,位于悬崖之上。整片建筑遵照了当地的石材风格凿刻而成,从海景别墅的落地大窗中还能俯瞰悬崖边的茅草屋和天边的海平线。

等何瀚洗去了一天沾染的风尘海砂出来,喋喋已经把脸埋在两个枕头中间的缝隙里,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刚洗完澡换上的睡衣也没扣好,歪歪扭扭地露出半边肩膀。何瀚只好把他塞回睡衣里,塞进被窝里,再关了灯爬上床,把喋喋塞进自己怀里。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得整个房间通亮的时候,喋喋睁开了眼睛,“啊”地喊了一声。

本来搂着他睡的何瀚也醒了,发现他正眯着眼适应阳光,就抬起手掌给他挡了挡,问道,“怎么了?”

喋喋皱着眉毛,往他怀里缩了缩,“好疼。”

“哪里疼?”何瀚搂着他的手一紧。

“手臂疼。”喋喋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浑身都又酸又疼。”

“……你太缺少运动了。”何瀚顺着衣袖摸到他的手臂,给他按揉肌肉。

按了一会儿,喋喋又说,“腰也好疼。”何瀚就给他揉揉后腰。

松软的被子动了动,喋喋说,“腿也抬不动。”

何瀚于是从他腰部一路摸到腿上,摸进了睡衣里面,从小腿按摩到大腿。摸着摸着就变了味,喋喋一个劲儿往被子里面缩,何瀚抓着被子不让他躲。

两人在被窝里头滚了一会儿,喋喋本来穿的好好的睡衣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喋喋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嘴唇肿肿地,不住地喘气,嘴里念叨着不玩了不玩了,念着念着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哼哼,双手紧紧抓着被角,脸颊一片绯红。

鼓起的被窝再次动了动,喋喋似卸力般悠长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放开了捏着被子的手。何瀚从被子里出来,贴上去亲他,声音低沉又魅惑,“腿张开。”

喋喋一直都比较喜欢这样面对面的方式,这样他既可以看着何瀚十二分认真的面容,又能随时动动咸猪手,把平时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都感受个遍。

不过他今天战斗力实在不行,才在被子里翻滚了两轮,就只有瘫软在枕头里喘气的劲儿了。

太阳作为地球的顶头上司,自然比他这小小手机有朝气的多,没有一点云层的遮挡,它慷慨地普洒着光辉。喋喋迷蒙着一双眼,只能看到何瀚肩膀上一层汗,闪着令他口干舌燥的光芒。

何瀚掀开碍手碍脚的被子,把喋喋拉起来。喋喋抱住了他的上臂,靠在他肩上,还要扯着被子不放。

何瀚咬咬他耳垂,叫他撒手。喋喋晃着脑袋说,“你先拉上窗帘。”

何瀚贴着他脸轻轻笑了起来,“放心,外面看不见的。”说着掰开了他的手指,把自己手心贴了上去。

喋喋看着窗明几净的偌大一块玻璃外面的茅草屋顶,和底下三三两两的游客,还是紧张得不行,只能尽量贴着何瀚的身体,通电的热度和何瀚的动作让他全身都浮起一层浅红。

他没法去抓对方的背,只能用脸在何瀚肩颈之间蹭来蹭去,来抵抗一波又一波敏锐的冲击感。

到后来,他意识都有点模糊,只管追随着熟悉的味道、嗯嗯啊啊地喊着何瀚的名字。

 

战五渣一整天都没能再下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所幸醒过来的时候,还没错过远处海平面上空缓缓降下的落日。窗外的风景就好像一幅会动的油画,触动着他身上的每一分文艺细胞。假如有微风这时吹过,估计他都能迎风流泪了。

房里没有微风,只有他的男神。何瀚走入了那幅画中,笑着问他想吃什么。

喋喋张开手臂,肚子里咕噜了一声,“要吃你。”

等男神伺候喋喋大人吃饱喝足之后,喋喋大人又在沙发里对男神动手动脚。

何瀚回应着他亲了他一会儿,按住他的手脚,严肃地问,“你明天早上还想不想去滑水了?”

喋喋特别想说不。

 

第二天天蒙蒙亮,喋喋就又容光焕发地出发了。虽然脚步还是有些发软,但是有何瀚陪着,就好像带上了无限供能的充电宝,随时随地都能让他满血满蓝,在美好的世界中享受作为人的快乐。

今天他已经被批准下海练习,海风卷着海浪打在脸上,那翱翔一般的感觉让他兴奋得想大声喊叫。

何瀚就站在海滩上,一手插在口袋里,不用想也知道,他手心里攥着喋喋phone。他望过来的眼神和他们在一起时、重逢时、吵架时、和好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就像他掌心的热度,比赤道的阳光还要恒温,仿佛能和万千大山一起不朽,与滚滚名川一道长流。

滑水课结束之后,凶巴巴的洋人教练终于对着喋喋展露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笑脸,“恭喜李先生通过初级滑水课程。”还照着他们的礼节和李先生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何先生不太高兴地把李先生拉了回来,礼貌又官方地感谢了尽职的教练,就拉着李先生去海神庙玩去了。

喋喋精神不错,一路拍各种风景照、何瀚单人照、自拍还有更多的合照。何瀚握着他的手问了好几次,“电够吗?”喋喋莫名其妙,“有你在,满格呢。”

 

短暂的旅程临近尾声。何瀚把各种礼物打包托酒店寄走,收拾好随身行李,来到了海景别墅自带的小泳池边,小手机喋喋正在里头游得欢畅。

喋喋游了两圈,从水里钻了出来,看到何瀚就抹了抹脸,蹚着水半游半走过来,“忙完了吗?”

何瀚微笑着点点头,蹲下来捏捏他的脸颊,“别游太久。”

喋喋嘟起嘴,“在家你都不让我玩水。”

泳池里的水因为喋喋的动作浮动着,一汪一汪的清水涌到岸边,盖过何瀚的脚踝。喋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道,“你也下来啊。”

何瀚摇摇头,在池边坐了下来,说看你玩。

喋喋只能自己又去游了几圈,每次游完一圈总要在何瀚那逗留一会儿,和他说两句没头没尾的话。何瀚也好耐心地听他念念叨叨。

喋喋游完第五轮的一半,终于忍不住了,闷头直接往何瀚的方向游过去。不料他用力过猛,直接撞到了池壁。

他还没从水里扑腾地站起来,何瀚已经下水来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捞了起来。

喋喋刚探出水面就看到了何瀚紧张的脸,只能扶着何瀚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

何瀚也是一头一脸的水,沿着面部的线条滑落到湿透了的衣服里,仍是虎着一张脸,“上去吧,该睡觉了。”

喋喋嘴上应着,眼神和手心却已游到了别的地方。何瀚皱着眉捉住了他的手,把他推到了池边,一使力把他抱了上去。

喋喋也伸手把他拉上了岸,急吼吼地把脸凑过去亲他。何瀚浑身都淌着水,黑发贴着前额,衬衫也被喋喋扯得敞开了,看上去性感得要命。他一只手得撑住自己后仰的身体,另只手臂还要承住趴在他身上的喋喋的重量。

喋喋对他稳稳扶着自己的手心不甚满意,就自顾自往何瀚身上蹭,还要去扒他的裤子。

何瀚啧了一声,翻身把喋喋整个人锁进了怀里,贴着他耳朵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稳,“上去,别在这儿。”

喋喋不肯理会,转过腰往他身上蹭,不听话的手也往他衣服里钻。等何瀚终于忍不住把他压倒身下的时候,他还主动地用腿勾住了他的腰。

何瀚摸着他的背,喘着气问,“硬吗?背疼不疼?”喋喋特别不要脸地哼着气音回答了一句,“没你硬。”这下何瀚再没给他胡言乱语的机会。

小泳池里的水波还泛动着,浸湿了一件件落地的衣衫,漫过了喋喋蜷起的脚趾。池面随着海风荡漾,池底的照明灯光也跟着闪动,映在别墅的墙上,羞涩地勾画出池边交叠着的二道剪影。

月明星稀,夜色未凉。

 

自己惹的火,自己负责浇灭。

喋喋第二天被喊醒的时候,头疼得快要炸裂,身体也像散了架。

何瀚摸着他的脸,语气柔和得很,“快起来,再不出发要误点了。”

喋喋勾住他的手臂,讨了一个早安吻,然后蔫蔫地扶着脑袋,学何瀚的口气,“你看看你,都不知道节制。”

何瀚闷了半晌,道,“要不然我们改下一班机吧。”

喋喋闻言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说不不不,还是走吧。

他默默地伸开手臂、让何瀚给他套上衣服,忽然说了一句,“又要几个小时见不到你了。”

何瀚一滞,把他搂进了怀里,柔声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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