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ish you all the best

[霆深] 傲罗 · 上

程霆X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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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魔法法律执行司有一支由精英巫师组成的特别行动队。身为魔法世界的黎明之光,这些被称为傲罗的巫师们肩负着搜捕黑巫师和打击黑魔法的重任。

陈深就是一名傲罗。

能跨入这个徘徊于生死边缘的行业,自身素质必然过硬。谁说人无完人,从分院帽选定陈深到格兰芬多的那天起,十项全能就是他的代名词。

但如果一定、非得、必须要挑出他身上的短板的话……

咳咳。

 

离开待了快十年的傲罗指挥部小隔间,他先去对角巷的脱凡成衣店逛了一圈,添置了几件笔挺的免烫款长袍和礼服长袍。傲罗需要低调,但老师不必。

再次回到霆峰我吃魔法学院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很喜欢这次需要扮演的这个角色——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当上院长意味着得分沙漏将听从他的决断,意味着他将拥有一间单人的办公室,尽管他还不知道该在里面放上些什么。作为一名教授,他还将坐在礼堂的高桌上,与全校师生一起轻松地享用美食,而不是在无止境的搜捕和激斗之间算计个你死我活。

端坐在长桌的这边,礼堂门口已经陆陆续续地有甫到校的学生进来了。他们笑得无忧无虑,尤其是格兰芬多那桌,简直是分分钟状况百出,几乎让他回忆起自己当年坐在那里冒傻气的模样。

分院帽说他有勇气,但他认为自己不算有。他从不怕死,但他十分害怕那种热血上头到失去理智的感觉。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说,“好久不见。”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脏就令人不快地猛跳起来,虽然他不是没预想过。血液自胸腔里头奔涌而出,像感知到熟悉的召唤,瞬间沸腾至全身。

和他打招呼的人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望着他的目光带笑。

没变,什么也没变,想过的不敢想的变化,什么都没发生。

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尤其是对方还微笑起来,注视着他的眼睛犹如深渊,是多年前他曾全身没入的那个深渊。

“最近好吗?”

十分标准的、来自前男友的问题。

他没暇思考今天的长袍够不够时髦、发型够不够炫酷了,因为光是板着脸、波澜不惊地坐在这里,就必须耗费掉傲罗陈深先生的全部功力,哪怕他的年度伪装潜行测试次次都是满分。

“还行,”他努力少说几个字,这是不让聪明的对手看出自身情绪的最佳方法。但他又认为这样太冷漠,冷漠得没啥必要,于是又补充几个字,“老样子。”

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只会让问话的人尴尬不已。

果然对方客气地笑笑,没再接话。

 

是的没错,说到谈恋爱这件事,陈深岂止是不合格。

简直是糟糕透顶,可怕至极。

这种没顶的挫败感锤击着他的内心,以至于校长介绍他这位新老师的时候,他也只是干巴巴地对着满礼堂懵懂的学生简短地说了几个字,“大家好,我的名字是陈深。”

 

这样不对。来之前他想过很长的自我介绍,他想说我可以帮同学们理发,我也可以教同学们跳舞,当然如果学生们需要其他的帮助,也可以尽管去办公室找他。

然而开学不到一个月,他发觉自己又多虑了,格兰芬多学院的孩子们似乎并不需要他,他们更喜欢找和善的前院长屠苏教授,或者去那间和自己同一个走廊的教师办公室。

那间房间他曾路过无数次,当然只是因为要下楼梯必须得经过,冷静如他怎么可能无聊到要偷听前男友带着学生们在办公室里热热闹闹地聚会。那门牌上挂着的名牌上写着“程霆”二字,笔迹让他熟悉得嗓子发干。轻轻敲门,被应了一声再推开,里面大大小小好几双眼睛立刻转过来盯着他看。他们正聚集在一个扁形盒子面前,陈深知道那个玩意儿是麻瓜世界里的电视机,那上面有一片绿色,还有许多小小的人在跑动,他也知道那叫足球。更多的他就不懂了,比如这是什么国家队的友谊赛吗,或者是俱乐部联赛?

房间里突然的噤声很正常,他能感受到这些孩子们一直很怕他。但他没法化解,这不是和敌人勾心斗角,学校的规矩他可以照本宣科,但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他仍然毫无经验。

这次不仅仅是学生们,连程霆也站了起来,为难地笑一笑,“看比赛入了迷,学生们是不是该回宿舍休息了?”

“对不起陈深教授!”眼睛大大的那个男生是他们学院四年级的吴邪,戴着一副黑框眼睛,长得是机灵的模样,但陈深记得他在格兰芬多学生里算是比较乖的,说话也讨巧,比他这个所谓的精英巫师还要会看气氛化解矛盾,“比赛太精彩了,我们马上回宿舍。”

跟在他后面一块儿出去的那三只……用“令人头痛不已”来形容大概也算是温和的了。陈霆、宁致远、张晓波,格兰芬多扣分榜,前三名,哦不,准确的讲应该是全校。

 

学生们消失得太快,他还想说他并不会责怪他们,因为距离门禁时间其实还剩半个小时。不过来不及了,年轻人的活力和好动总是更胜一筹。

学校里教书的老师穿正装的偏多,长袍里打着领带,天气冷了需要添上毛衣,不过面前的这人不一样。想想也是,他不需要站在讲台上唠唠叨叨地引导学生,宽松的套头衫和运动长裤更适合一名只用教导一年级的赋闲的飞行课老师。而今年因为三强争霸赛的举行,连魁地奇比赛都取消了,没有了训练,程霆似乎就显得更闲了。

电视机被程霆关了,这让空气很沉静,房间的主人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个带着翅膀的小金球,扑棱扑棱活力十足,发出沙沙的响声。

注意到他的目光,程霆解释说,“我们夺冠那年的金色飞贼。”笑一笑,好意提醒,“你还记得吧?六年级那年和拉文克劳的比赛,是你抓到的,还差点被游走球打到湖里去。”

程霆的这个习惯真的挺可怕的,因为这是为了他才养成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聊天总是不走心,说到什么他都会问“有这回事?”后来交往久了,程霆在他耳边说话,都会记得随时给他作出“注释”。

但他也不算忘记,他只是要想的东西太多,顺位太低的记忆一时间从脑子里翻找不出来。当时无所谓,反正他有个时时会提醒他的男朋友,但分手之后,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习惯失去这可靠帮助的滋味。后来他觉得自己大概需要一个冥想盆,副校长房间里摆的那种,才能有效地帮助自己分门别类地整理一下记忆。比如跟前男友有关的那些,都应该好好收到一个地方,不要动不动就想起来,扰人心绪。

看他沉默,程霆又问,“喝点什么?”跟着讲,“唔……没有格瓦斯,你还是不喜欢喝酒吗?我这边只有红酒,还有一点黄油啤酒。你知道的,这些小孩子都喜欢这个……”笑起来眼睛便眯得狭长,“啊,我忘记了,格兰芬多的院长,你应该不会扣我分吧?”

那笑容总是能触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陈深低下目光,平静地摇头,“不用,我来只是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事会需要我这个小小飞行课老师的帮助?”程霆把手插在裤袋里,露出的一段手臂上有一片不太起眼的伤疤。

不起眼和刺眼其实只取决于看的人是谁,陈深努力沉下声音,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前·傲罗中最厉害的飞行员,你有没有时间送我去一趟破釜酒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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