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ish you all the best

圣诞小甜饼

四块 -v-



❄Little deer❄

 

苏星宇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麋鹿了。

一年365天,他需要上班的时间只有一晚上,就是这样,也能出差错。

圣诞老人带着苏星宇,一大早便来到芬兰排队,领回了他们负责分发的礼物。

雪橇在云层上飞驰,飞过了白俄罗斯,飞过了土耳其,飞过了哈萨克斯坦,到了中国境内。

云朵堆砌成一团团,天上的星星亮晶晶。一二三四五六七,苏星宇开始数星星。

最好认的猎户座,最闪耀的北极星。

他仰着头,两个鹿角一晃一晃,数得极为专注。

因为太专注,前面的云层出现一个好大的空档,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一脚踩空,吧唧,掉了下去。

 

大沙漠里,神经病才过圣诞节。

江洋裹着毛毯,正坐在篝火旁边烘手。

他听说过看见流星,可以许愿。

苏星宇掉下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一道下坠的光芒,拖着美美的尾巴。

“希望能再次遇见去年那只小鹿。”他用木棍拨动着火堆,心中默默念。

火星四溅。

然后苏星宇就掉下来了。

好巧不巧,摔在他身边。

古人诚不欺我,他想。

 

苏星宇哎哟哎哟地扶着腰爬起来。

头上的鹿角都撞歪了。

江洋给他扶扶正。

苏星宇警惕地看着这个胡子拉碴满面风沙的男人。

火堆……木棍……

苏星宇立马哭了起来,“我不好吃,你可不能烤我……”

“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麋鹿。你烤了我,就没有人发圣诞礼物了……”

江洋抱住他,亲亲他的泪脸,“My deer。”

“什、什么?”风太大,苏星宇没听清楚。

“My dear,”江洋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有我在,没人敢烤你。”

“真、真的吗?”苏星宇仰头去看他。

“真的,”江洋的眼睛里装满了都是他,顿了顿又说,“可是我很饿,我断粮都一年了……”

“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咬一口?”

苏星宇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下定决心般抬起了自己的手,“那……那只能一小口噢。”

 

 

❄X'mas tree❄

 

张晓波大概是这个世界上cos得最烂的圣诞树了。

时代在变迁,庆祝圣诞的人比过冬至的还多,聚义厅当然也得搞点活动,放棵圣诞树什么的不是。

张晓波很早就跟圣诞老人说好了要订一棵货真价实的圣诞树,可一直等到平安夜那天下午三点,都没等到送货上门。

他挺生气的,做圣诞老人怎么能不讲信用呢?

丫在圣诞圈混这么多年了,咋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呢?闹哪样啊!

 

宣传都发出去了,平安夜活动必须照计划进行。张晓波没办法,亲自上阵,扮演当晚最重要的角色——圣诞树。

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会往树枝上面挂礼物,也有人翻翻找找,取走自己的那份礼物。

忙到基督教堂的钟声都响过三回了,派对才算散场。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张晓波回头想逗那打瞌睡的傻鸟,才发现自己连胳膊都酸得抬不动了。

“波儿!”

他脖子里钻进了一阵冷风,回头,薛可勇正倚在门口的风雪里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再这么叫我抽死你!”张晓波身上的树枝还没拆,转个身子都困难,头上顶着一颗星星的脸皱起来,“冷死了,还不赶紧把门关上?”

薛可勇走进来,把装笔记本的包搁桌上,开始解大衣外套的扣子,全程盯着他微笑。

目光火辣辣,红果果。

“你干什么薛可勇?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许耍流氓啊!”张晓波把胳膊上的一根树枝转过来,自卫般地对准了薛可勇。

薛可勇一把脱了里面那件毛衣,衬衫松了俩扣子,气定神闲地拨开那快秃了的树枝丢到一边。

张晓波连忙用另外一根去挡。

薛可勇再抽走,扔掉。

一棵树都秃了,张晓波里面穿了绿色的一件连帽衫,想给树做衬底的。薛可勇再一撩,白白的小腹就露出来。

这可穿了帮啦!

张晓波抬脚踢他,被他抓住了脚踝,把人往桌子上面按。

张晓波骂他,“老子屁股还在疼呢……”

他俩动静太大,把鸟儿也给吵醒了,笼子里没吃食,傻鸟气愤地大骂,“傻逼——傻逼——”

小炮儿裤子被扒下来也不可以低头,“薛可勇,你儿子叫你呢。”

“嗯?”薛可勇从他肚子一路摸下小腹,咬着他耳朵吐热气,“波儿,你要给我生儿子啦?”

“你!去、死……”

 

 

❄Mr. Pilot❄

 

程霆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空警了。

本来平安夜调休,回家路上却遇到了蹲在云层边边上的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眼睛红红的,旁边的雪橇上还堆着好几大包礼物。程霆本着见义勇为的一颗红心,在他面前停下飞机,“同志,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圣诞老人泪眼汪汪,“警察叔叔,我的麋鹿丢了,我没办法去送礼物了。”

圣诞老人的礼物!那可是全国人民的梦想、祖国未来的期望啊!要是今年的礼物无法送达,明年大家还有什么动力去创造GDP,去实现伟大的中国梦?

程霆拍拍飞机的侧面,仗义地说,“我送你!”

 

程霆在家门口停下飞机,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家里面的灯都暗了,陈深一定是睡了。

唉,他心里叹了口气,说好一起过平安夜的。

他摘了手套,开门进屋。

漆黑中一道风,危险地朝他劈过来。

“深深!”他接住来人的那一掌,把人搂进怀里的时候,闻到一身的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陈深像一团泥,陷在他怀里,攀上他肩头。

“侬撒宁?”陈深把手伸过来,摸摸他冰冷的脸,摸到一手毛,“程霆呢?”

陈深不喝酒,一醉傻三年。

程霆按住他的手,无奈地说,“深深,是我,我回来了。”

陈深一把推开他,“你不是他!他没有大胡子!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警不介意给他抱,可他失去重心往后一倒,人都要往地板上栽,嘴里还胡言乱语着,“还么回来……一年到头伐晓得回来……”

程霆赶忙把他拦腰抱紧了,顺手开了灯,“深深,是我啊。这是圣诞老人送我的胡子。你看?”

陈深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眼神花了好久才聚焦。

也许是认出来了,就又靠回他身上,“圣诞老人……我、格瓦斯喝完了……”

“所以你就喝这么多酒啊?”他一个劲儿往下滑,程霆费劲提他,“你的圣诞礼物在我飞机上面呢,一年份的格瓦斯。”

“还么回来……”陈深勾住了他脖子,模模糊糊地哼哼,“等伊睏觉……”

…………

“好好好,睡觉,我们去睡觉……”

 

 

❄Santa Claus❄

 

吴邪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圣诞老人了。

他先是忘记给朋友带圣诞树了,雪橇开到亚洲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到了大沙漠边上,又把他的小伙伴麋鹿给弄丢了。他蹲在天路的边上,等了两个小时,天都暗下来,都快绝望了。

幸好遇上了好心肠的空警叔叔,警用飞机载着他一路畅通无阻,礼物比预计的更早发完,他心怀感激,把自己的白胡子送给了警察叔叔作为报答。

警察叔叔把他放在他们家的烟囱上面,挥挥手开走了。

他背着空空的大红口袋,从烟囱里爬下去。

卧室灯光暖暖的,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吴邪悄悄猫进卧室的时候,何瀚正坐在床上看书。

一抬头,就看到吴邪满脸乌漆抹黑的,圣诞老人的帽子也歪了,胡子也不见了,只剩一对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看。

“怎么弄成这样?”他不禁皱眉。

吴邪本来已经走到他跟前,要往床上爬,一听这话又站住了。

他鼻尖红红的,和他穿的衣服一样红,是冻的。眼睛也红红的,有点血丝,是累的。一头黄毛上沾满了雪花,和帽子的边沿都要融为一体了。

何瀚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吴邪咬着嘴唇打量他的神色,挠了挠鼻尖,刷刷把身上钻烟囱蹭脏了的衣服脱了。

这才爬上床,往他的被子里挤,“冷、冷……”

何瀚抓过了他的手,冷冰冰,再摸摸脚丫,更冷,只能把掌心轮流贴过去,给他捂热。

吴邪乖乖地抱着他,过了一会儿,何瀚问他,“都发完了?”

“发完了。”

“嗯。”

吴邪盯着搭在床边的礼物袋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领悟,随即就有些失落,何瀚这么问他,一定是在问他有没有给他准备礼物吧……

可是礼物袋都空了…………

吴邪咬着嘴唇想了想,推推何瀚,“你先转过去。”

“?”

“你转过去嘛……数到十。”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好了!”

何瀚回转过身。

吴邪钻在他自己的礼物袋子里,头上戴着小红帽,大红色的棉袋子套到胸口,里面光溜溜的……

他张开双臂——

“何瀚,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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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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