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ish you all the best

[何瀚x吴邪/ABO] Magnet 14

剧吴邪/ABO/短

打车钱是谁给的呢


Scene 14. Morning

 

他的手就搭在何瀚腿边,手指还贴着那纹路齐整的面料蹭了蹭。

两道眉毛都纠结到了一起。

何瀚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一瞬,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捉过来吴邪的手握住,问他哪里疼。

吴邪拉着他的手往自己颈部探去。

好像是这里。他仰起下巴,犹犹豫豫地转着眼睛说。

何瀚就顺着他指的地方,也轻轻按了下,边确认地问,这里?

他的手指挺凉。

吴邪缩了缩脖子,说好像不是。

他再掀开了薄被,好像是这里痛。

何瀚就跟着他的手,在他腰侧摸了摸,问得一脸认真,这里?

吴邪怕痒。

他整个人都往边上扭过去,笑出了声。好像也不是。

何瀚眉头皱得更紧,那到底是哪里痛?

吴邪可怕他这样的表情,连忙咬住了被角抵住笑意,眼里闪起一点因憋笑而浮起来的水光。

说话的声音闷闷——好像哪里都痛,但是碰到了又不痛。

何瀚表情缓和些许,轻轻把白色的被角从他嘴巴里扯了出来。

哪里不舒服就要说。

还说,想吃什么告诉我,一会儿我叫人送过来。

此情此景哪里经历过,吴邪不由得触景生情地咽了咽口水。

 

只有和危险无限接近又侥幸逃生的人,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美食故,二者皆可抛。

何瀚拒绝了他好几个比较重口味的想法,给他弄来了港式点心。

吴邪想反正欠他的也不止这一顿饭了,便毫不客气地吃了个够本。

把最后一个虾饺塞进嘴里之后,他已经只剩挺着肚子仰倒在床的份了。

何瀚一边拾掇那些纸盒子,一边还要催他起来坐着。

吴邪唔唔地说不,眼睛直盯着病房里的电视机。

何瀚去拉他,“一会儿会胃疼。”

吴邪晃着头往被窝里钻,“不要。坐着很难受。”

于是乎,一直到了他捂住腹部想打滚又滚不动的时候,才记起何瀚的神机妙算来。

他直往人家怀里挤,哎哟哎哟地喊疼。

何瀚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

他按住乱动的吴邪,摸到他上腹部替他揉。

那里还鼓鼓的,又软软的。

吴邪靠在他臂弯里,鼻子眼睛都皱作一团,痛苦地哼哼。

他是真的难受得不得了。

不光是胃里阵阵抽搐,那奇怪的仪器的探头贴着的地方都跟着烫起来,带来更为奇怪的难以纾解的痛痒感。

他抓着何瀚的手臂,几乎是一路往上掐。

背后何瀚沉声说,吴邪,别乱动。

胃里又是一阵绞,吴邪甩开何瀚的手,转身抱住他肩膀往他身上贴。

疼痛让他额头都冒出一层汗,埋进何瀚肩膀的鼻腔里也哼着难受。

他使的劲儿可不小,何瀚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推开些。

他抹了一把吴邪脸上的细汗,抵着他额头说,我去喊医生来给你看看。

吴邪脸上已是一片潮红,眼里只剩一片神迷意乱的朦胧。

他微张着嘴,咬着唇小声呻吟。

何瀚不能再看,硬硬心把他推回了枕上。

 

值班医师只匆匆扫了一眼监控屏幕,便转头看向了何瀚,干巴巴地说,你,还是赶紧走吧。

按照医院规定,动态激素水平测量是要隔离进行的。

护士姐姐闻言,小心地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年轻的男医生脸色一肃。我管你有没有打过招呼。你就是天王老子,住院了也是医生说了算。

再指指屏幕,上面花花绿绿的线条浮动得甚是好看。

医生冷冷地说,体内抑制剂指标这么高,类固醇和费洛蒙还能接近临界点……这样对身体会造成多大负担你知道吗?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他。

何瀚面色不善地站着,看起来像要手撕屏幕。

隔着玻璃,吴邪还在侧着头,巴巴地往这边望。

何瀚敛起眉抿起嘴,前所未有的黑脸。

半晌,他才平淡地开口,说我会注意的。

这意思就是不肯走了。

医生多少还顾虑护士姐姐刚才的耳语,撇撇嘴,捞起桌上的查房记录就撤。

护士姐姐只能苦笑了下,何总,这两天就请您注意克制一下亲密行为吧。

 

何瀚拉过一张椅子,坐得离病床不远不近。

正好是吴邪伸过手也够不着的距离。

吴邪吃了护士姐姐一针,稍微平静了一点,眼皮子开始打架。

何瀚说,不难受了就睡吧。

说完还替他解下了手腕上的表,再把他露出来的小臂塞回了被子。

吴邪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布,心里却一下子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不把手伸过去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说,手表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呀。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隔着一层布料呼喊他。

被强制和曾经生死与共的手表兄弟分离,连左手都仿佛轻了许多。

只有那几个冷冰冰的探头,还是紧紧地贴着他,令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浑浑噩噩地眯了会儿眼,胡思乱想着,在药力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吴邪睁眼。

看见何慕。

他正在把苹果香蕉橙子都堆到小桌子上,笑眯眯地问,吴邪,吃吗?

吴邪坐起来,环顾了下四周。

浅绿色的窗帘已经被挽起来,外面阳光甚好。

吴邪问,何瀚呢?

何慕还是笑吟吟,我哥去洗刷刷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躺这里很无聊吧?你看,我给你带了iPad!有流量随便刷!

谢谢你。

吴邪想了想,又说,那天打车的钱麻烦你了,等我回家了就还你。

何慕连忙摇手,连脑袋也跟着晃动。

别别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只要你安安心心地在这待着,我们就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你都不知道那几个猪脑袋的保镖把你弄丢了之后,我被我哥骂得有多惨。

他哭丧着脸,完全是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

我哥都打算亲自去找你了。

何慕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他哥走进房间的时候,发梢还有些湿。

他翻了翻何慕放在椅子上的文件,面无表情道。

你可以走了。

 

吴邪不知道护士姐姐给他打的是什么。

反正头天晚上的难受劲儿没了,说好的祛除标记会有的剧痛也没有光临。

说不定是止痛剂。

他没心思玩什么iPad,只顾着偷眼看冷着脸坐在边上用电脑的何瀚。

他忽然有些明白哪里会疼了。

左边胸腔里充盈而满涨。

他把手心贴在那里,便连指腹也跟着跳动起来。

十指连心。

热流顺着血管源源不断地涌向指尖,再隔着皮肤回到心里,顺便在那里轻轻揪一下。

时间不知道去哪儿了,流逝得飞快。

星期一的朝阳就要升起来了。

说好的期限将至。

这感觉一点不好,就像在墓里面找不到出路、包里的余粮却越来越少时一样。

吴邪看着慢慢明亮起来的病房,苍白又空旷。

空气里没有温暖熟悉的味道,只有透着绝情的消毒药水。

闻得他鼻子都发酸,他连忙吸了吸。

何瀚闻声看过去,眉头又紧起来。

怎么了,吴邪?

吴邪眼泪汪汪地,鼓着脸说。

何瀚,你能不能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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