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吴邪/ABO/短
我还是适合做一个实力的水果吹
Scene 11. Melody
那保镖对他挥手,示意他别急。
然后站直了身体,伸出修长的手指,沿着发际线搓了起来。
他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骨头也发出格拉格拉的响声,体格也慢慢变得瘦而挺拔,长身鹤立。
再扒下外面的黑色冲锋衣,露出里面穿着的粉色衬衫。
开口也不再是刚才的大叔音。
吴邪举着枪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丰神俊朗的青年笑着活动了下手脚。
吴邪,咱们又见面了。
解雨臣恢复真身第一件事,竟然是从不知道哪个旮旯里翻出一个小喷雾,对着浑身上下喷了起来。
尤其是脖子后面,约摸着倒了有半瓶。
吴邪被那浓香熏得皱眉,疑惑地盯着他看。
解雨臣哼笑一声,稀奇吧?
没见过alpha用omega香氛的吧?
吴邪点点头,又摇摇头。
解雨臣收起香水,优雅地抚平了发梢,把指尖沾的一点也抹了上去。
促狭地一笑,不然,怎么放倒你那个二百五跟班。
这个秘密,可不要让别人知道哦。
吴邪啊地一声,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解雨臣扶额叹气,我只听说裘德考的人会来,没想到搞错目标。
怎么这么巧,他们的老板就跟那老贼坐的同一班飞机呢?
幸好幸好,我们比他们要快一步。
他们的老板……
这五个字挨个儿勾了勾吴邪心上那根弦。
弹出一曲宫商角徵羽,在他胸腔里丁零当啷,震得他一阵不自在。
吴邪抚了抚胸口,问,你见过他们老板了?
没有啊。
解雨臣看看他,怎么,不是你朋友吗?
啊,嗯……是啊。
心跳已经奏起了轻快的小调。
解雨臣正要再说什么,边上传来了一阵闷闷的铃声。
他弯腰在自己包里掏了掏,拿出来一只6S玫瑰金。
然后噼里啪啦开始发短信……
吴邪张大了嘴巴。
解雨臣笑着扬一扬手机,说,新出的,脑残粉,不错吧?
不是……吴邪郁闷,为什么你的手机就能有信号啊?
什么,你没信号儿吗?解雨臣头也不抬,手指动的飞快。
要不要,我的借你用用?
不用了。
吴邪赶紧摇摇手。
他好怕自己一犹豫就会说,好啊。
解雨臣收起手机就麻利地干起活来。
他的背包有如哆啦A梦的百宝袋,手法也看得吴邪眼花缭乱。
他打开一瓶刺鼻气味的东西,倒在一团布上,大力地往铃铛里塞,还自带直播解说。
吴邪,你不觉得奇怪吗?
先秦的墓葬,怎么会有这种铃铛?
吴邪站着没动,心里在一个劲儿地高歌后悔。
解雨臣又说,其实这斗早被人盗光了。
这个铃铛,是后来人故意装上去的。
他也不知用了什么妙招,手里的铃铛跟哑炮似的,一点没声响。
吴邪却没顾着听他说话,咬着嘴唇作心理斗争。
宫说:借一下手机又没事。
商说:发一个短信,报个平安嘛。
角说:发了又怎么样,人家又不定会理你。
徵说:要不还是,打个电话吧。
羽说:就是就是,问问他什么时候再来杭州,好把手表还给他啊。
解雨臣把四个角上的铃铛都处理完,冲着发呆的吴邪打了个响指。
吴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解雨臣给他塞了一把枪,吴邪,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东西出来,别犹豫。
直接打死,算我的。
嗯。
吴邪点点头。
这事他有经验。
于是稳住呼吸,后退几步。
解雨臣拎着两根棍子,刚抵上石棺的盖子。
忽然一阵轰雷巨响,从天而降。
吴邪下意识地抱住脑袋,往边上一躲。
解雨臣也迅速退到他身边,戒备地抬头。
墓室顶上,开了一个大洞,碎石夹着河泥落下来。
还有一个球状的人影,边大喊着边滚了下来。
胖子!吴邪惊声喊。
胖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的时候还在骂娘。
这娘们怎么这么暴力,爷都说了不能这样。
回头看到吴邪的脸,还用他乌漆墨黑的手指点了点,你说你们南派的人啊!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叙旧,就有冷冷女声在头顶响起来。
黝黑的枪口指着他们,不许动!
解雨臣率先举起了双手。
吴邪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对自己说。
一会儿,我把东西扔给你,你立刻走。
吴邪和他交流个眼神。
解雨臣微微牵动着嘴角,剩下的,我和胖子可以对付。
吴邪此时还不忘记挂着地上躺着的几个,转过去看看无辜躺枪的保镖,再看看解雨臣。
解雨臣了然地皱起眉,我办事,你放心。
三人被赶去角落,看阿宁指挥着手下开棺。
沉重的石质棺盖被几个男人合力缓缓推开。
里面并没有跑出粽子来。
阿宁一行人,却得了胜一般,眼神炯炯地盯着里面看。
还用鸟语交流着——果然在这里。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棺材里面的当儿,吴邪身边的粉衬衫行动了。
他不知习的哪门功夫,飞檐走壁一般。
如果是武侠小说,就可以赞一声——轻功了得了。
总之在对方尚未察觉之时,便已深入敌人上空。
他手中的细长棍子翻得跟花儿一样。
吴邪都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他就跃回了自己跟前。
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吴邪手里,低喝一声,走。
吴邪来不及看自己又拿了什么稀世珍宝,只知道按着解雨臣刚才和他说的路线。
在墓道里飞奔了起来。
后面喊杀声震天,听上去好像是胖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一路畅通无阻,跑过了几条墓道,爬了几个楼梯。
来到一个石门前。
小花说的,把这个机关打开,就能游回岸上了。
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
吴邪深吸口气,使劲儿去推那个小小的石刻。
要说吴邪下斗能如此平安顺利,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石门是听话的开了。
汹涌而来的湖水也倒灌了进来。
吴邪刚才已经摸着手表看过了,这里应该是临近地面的高度了。
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
水哗啦啦地冲进来,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一记撂倒。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草屋子里。
他动一动身体,都觉得头疼欲裂。
这时,一个小萝莉走了过来,说,哥哥,你醒啦。
吴邪哥哥和普通话还算标俊的小姑凉交流了下,明白了自己是被村民们打捞上来的。
他摸了摸口袋,东西还在。
再看看手腕,手表也在。
他长吁一口气,问道,小妹妹,你们村里面有电话吗?
小妹妹摇摇头,木有哦。
吴邪望着快要黑下来的天,再问,那去最近的城市,要走多久?
小妹妹眨眨眼,跟着村长伯伯的驴车,翻三座山就能到啦。
好在幸运的是,这个山村虽然偏僻,却民风淳朴。
并没有人从事拐卖omega留下来生小孩这种泯灭人性的勾当。
吴邪在驴车上颠得骨头都快碎成一块块了,才好不容易看到了适宜新中国人民居住的现代化街道。
他找到个电话亭,灰头土脸地就问,大叔,我身上没钱,能让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凶巴巴的人,内心大多是善良的。
大叔挥挥手,随他去。
吴邪拎起电话,深吸了口气。
心里面是军乐队一齐奏响。
再睁开眼,瞪住九个数字的键盘。
然后僵住了。
糟了,何瀚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