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ish you all the best

[霆深] 牢不可破的誓言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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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圣诞舞会如期而至。
交响乐团奏起轻快的开场舞曲,由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携着舞伴领舞,紧接着,校长和副校长也步入舞池,学生、老师,一对一对,陆陆续续跳起舞步。
一支舞快结束,程霆才在舞池边缘成功堵到了陈深。

他今晚穿一件长款的修身西服,白衬衫的领口打了个丝带状的领结,颇有点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味道。
这还是他一大早千挑万选试出来的,边试边问程霆“好不好看?”程霆点头说“好看”他也不满意,“你每件都说好看!”程霆只能无奈地笑,本来就是穿什么都好看,但后来还是说了句不一样的,“背后还绣了只手?嗯……看起来更适合万圣节?”陈深丢过来一个眼神,笑起来,“难道不适合我?”程霆连忙摇手,“没有的事。”陈深拉直领口开始打领结,“那就这件。”

此时陈深眉头紧锁,目光往舞池方向不停巡梭,走得太快险些撞上来,抬头看到是他,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扶住陈深手臂,笑问,“忙完了?”
陈深整整衣角,先问他“我头发有没有乱?”得到否定的答案才安心回握住他的手,皱眉说,“张启山这臭小子,刚才差点把我气死!”
“嗯?”
“不带女伴就算了,他小子竟然在门口说什么‘除了吴邪我谁都不要!’我的天,另两间学校的勇士可都听到了!真是,现在这些孩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在程霆看来格兰芬多的字典里有没有“法”还很难说,更何况两位格兰芬多勇士携手代表整间学校,光是想想都赏心悦目令人骄傲。不过,既然院长大人气得脸都红了……他连忙跟着点头,“是是是。”
陈深白他一眼,“都是被你惯出来的……”说着用力掐了一把他的手。
程霆露出一口白牙,反将他的手指裹进手心,“好好好。”
陈深再瞪他一下,要抽出手。他可是等了一晚上了,他连忙说,“陈老师,陈院长,你忙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轮到我?”
“轮到你干什么?”陈深笑起来。
“我能请你,”程霆低头吻下他的手背,“跳一支舞吗?”

舞池里挤来挤去的都是学生,有熟练地转着圈圈的,也有抱怨舞伴老踩自己脚的。
陈深把右手给程霆握着,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怕动作太大撞到周围的学生,只踏着正儿八经的标准舞步。
程霆把按在陈深腰上那只手上移,下移,再按紧一点,忍不住笑,“你紧张什么?”
训练有素的傲罗陈深先生迅速偏头躲开他吐出来的热气,“……你别对着我耳朵讲话……”
不说话也行,但是,程霆看着他慢慢转红的耳根,“怎么办?我忽然想亲你。”
陈深一步没走好差点踩到他的脚,抬眼瞪他,“你脑子瓦特了?”
他摇摇头。
“……那就是喝多了?”
都不是啊……
程霆委屈脸,“我的陈深先生,我是发自肺腑的……”

可惜没办法付诸于行动了,乐队演奏的音乐忽然变了个调,还拌入了有节奏的鼓点声。周围哗啦啦冒出来好几个格兰芬多学生,拉住两位老师的手,欢呼着把他们分开了。
“程老师!”宁致远兴奋得红光满面,“快来跟我们一起跳格兰芬多舞!”
小朋友用蛮劲拖着他走,他抬头看陈深,也是被好几个学生围着,不断地回头看他。
格兰芬多还是爱热闹,围成了一圈就这么跳起集体舞来。跳得热汗淋漓也不尽兴,又三五成群地开始到处制造状况。
很意外他们的院长陈深今晚居然没有板起脸来教训他们,也许是因为他自顾不暇了。几个学生硬拉着他的手,要他教踢踏舞。陈深一丝不苟地纠正他们的动作,认真得像在上一节魔法史课。

这样一直闹着,闹到将近午夜程霆老师也没能再有机会牵上舞伴的手。
他落寞地看着其他学院的学生陆续散去,又看着格兰芬多的院长催捣蛋鬼们回宿舍睡觉。
狂欢一晚上,场地安静下来反倒让人不习惯,连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陈深的工作还没完,程霆站在场地中间,等着他细细巡场检查。
会场的炉火已经接连熄灭,空气渐渐凉了,但陈深从黑暗中走过来,鼻尖上还留着一点细汗,浮着被学生们闹腾起来的潮红。
“抱歉,”他疾步过来,“被小鬼头折腾一晚上,都没时间陪你,明天早上还要赶回伦敦……”
程霆摇摇头,抬起胳膊,把一根细小的枝条放上他头顶。
陈深问是什么东西,程霆说,“别动,你头上有个槲寄生了。”
陈深笑,“你放这个干什么?”
程霆不说话,笑得更有深意。
头顶的星光渐渐黯淡,陈深脸上的红也看不太清楚了,他慢慢把手臂环上程霆的肩膀,说他“幼稚”,但还是把嘴唇凑了上来……
绵绵亲吻中程霆想,第一次他们接吻也是这样,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虽然只是同学恶作剧、把他俩推到了槲寄生下。但过了这么多年,胸口碰通碰通的悸动依然没半点变化,这样算是“幼稚”吗?

他们抵着额头在无人的大厅里相拥着晃圈,陈深隔一会儿就问他,“跳够没?”程霆说没,咬他的耳廓说不够,永远不够。陈深靠在他肩头嗤笑。
十二点的钟声宣告舞会的结束,也宣告假期的到来,程霆圈紧他腰,“能不能不去伦敦?”陈深捶他一记,“工作。”程霆酸溜溜,“为什么要替江洋工作?”陈深说,“什么叫替?五天换十天,多划算!”程霆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去。”陈深说,“不用了吧。”
意料之中,他紧紧手臂,猛地用了把力。
“靠!你干什么!”陈深在他肩膀上扑腾,“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程霆扛起他就走。陈深软绵绵地踢了他两脚,他便在陈深腰里掐一把,“别乱动。”陈深倒抽气,细细一根棍子抵上他背后,“你再不放我下来,我要用不可饶恕咒了。”
“你用吧,”程霆随便他戳,提着他腰又托稳一点,“用了我陪你蹲阿兹卡班,蹲同一间,每天从早上到晚上都关在一起,永远别出来。”
“程霆你要不要脸啊你……”陈深捶他的背,“你可是个傲罗啊,你忘了你当年入队发的誓了吗……”

队长教训队员天经地义,但关了房门之后是谁教谁就很难说了。总之第二天霆峰我吃特快专列快要发车时,陈深老师才匆匆赶到车站。
“给我吧。”车头已经鸣响,陈深回头向程霆伸手。程霆笔直站着,提着他的行李,深深地看着他,不动作也不说话。
风吹得陈深头发乱糟糟的,他笑起来,“快点!”
程霆走近一步,拳头紧握。
陈深先一步跨上火车,车闸卸下,巨大的车轮就要转动起来,他在风里抿出一个酒窝,“程霆!”
程霆把箱子递到他手里,握住他的手腕,特快专列已经慢慢移动起来。
陈深说,“快回去吧。”
“为什么不让我去?”程霆放开他手,冲他大声喊。
陈深挂在车门上,对他笑得神秘,“机密!”

特快专列的终点是伦敦。它载着满满一车厢的学生,驶向与家人团聚的假期。
陈深沿着车厢走,大部分隔间已经被学生占满了,要说其实找一个座位也没那么难,但除了格兰芬多他都不熟悉,也不太好意思敲门。
途径一间,里面只坐了两个人,一个老师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学生,陈深恶趣味地笑笑,勾起指尖叩叩门。
江洋很快出来了,两人靠在走廊的车窗边,里面那个学生还在不停往外看。
陈深点了支烟,自己吞云吐雾起来,揶揄化成烟圈圈一个个跳出,“你的调休组织批准了。不过,请记得要以身立教,为人师表……”
江洋不为所动,“陈院长今天的黑眼圈也很性感。组织还需要你,请注意节制。”
陈深大笑,“少放屁,”但还是不自在地换个站姿,“瞧你那欲求不满的可怜样儿。”
江洋也笑,“比不上你纵欲过度。”
陈深阴恻恻笑,“我一直想找屠苏借用一下冥想盆,再学学你,给苏星宇补一节课,让他看看……”
江洋叹口气,“陈队。”
“看看你以前撩过几个好姑娘,泡过几个小伙子。”
江老师诚恳地,“陈队我错了。”
陈深微笑地再咬一口烟头。
于是江老师也微笑,“陈队,看你后面是谁。”

陈深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熟悉的手伸过来,刷地把他嘴里的烟头抽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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